当他终于赶到的时候，才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。
陆昀霄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破门而入。
房门被破开，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，原本白色的床单染成了深红，连地上也是粘稠的血液。
“小灵。”
乔灵初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，鲜血淋漓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，血似乎早已流尽。
而他的另一只手，则是紧紧地握着手机，似有有什么让他难以割舍。
陆昀霄紧张地抬手，却发现乔灵初的身体有些微凉。
他甚至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，只是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，似乎只有这样对方就会暖回来。
他的眼中似乎有什么即将涌出，可是最终什么也流不出来。
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，可是怀中的人却是越来越凉。
陆昀霄如同疯了一般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上的信息。
‘哥，你在哪？’
‘哥，我能知道是谁捐肾给我吗？’
‘哥，我已经知道了。那个人是你对不对？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’
‘哥，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，你是不是已经去割肾了？’
‘哥，如果你已经割了肾，记得要叫医生再装回去。我最讨厌你了，才不要你的东西。’
‘哥，你害死了爸妈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。’
一条接着一条，间隔足有好几分钟。
如果他能早点看到看一切，是不是小灵根本就不用死？
他宁可小灵恨他一辈子，也好过这样生离死别。
可是一切没有如果，他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“大少爷，小少爷已经去了，你让他走得安稳些吧。”
“滚。”